那船家见她独身一人,好言提醒。
“这历山的山匪十分猖狂,姑娘可得小心啊。”
“这历山就在惠源郡边上,山匪还能如此造次?”
船家止不住地摇头、叹气。
“每年都大张旗鼓地说去剿匪,但每年仍是如此。”
那些山贼无恶不作,不仅四处打劫过山的路人,还强抢民女。
他又说,历山周边原先有不少镇子,后来不堪其扰,自行地组织过几次剿匪,都失败了。
渐渐地,人们都放弃这片土地,纷纷搬走了。
高闻雁回头看了一眼,船上果真只有她一个女子。
“姑娘是外地人吧?实在不行,一会儿你再跟着我们坐船回去也成。”
“多谢相告,下船后会有人接应我的,不必忧心。”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历山就在眼前,高闻雁觉得很奇怪。
这周边的镇子都无了,山贼只能靠打劫过路人过日子,却为何不去动惠源郡?
惠源郡每年的剿匪都未成功,按理说,山贼不应惧怕才是。
与她一起的还有三个人,有人提议结伴而行,万一遇到山匪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意识到周边的变化。
高闻雁握住剑柄,是准备随时迎战的姿态。
草木在窸窣作响,她粗略判断了一下,至少有十个人。
这边路人已经不多,除了不知情的外地人和不得不赶路的人,其他的都选择了绕路。
他们区区四人,何至于派出十个山匪来?这是在保证万无一失什么?
山匪显然是打劫出经验了,轻车熟路地将他们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