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自己对人有见解的独特吧,高闻雁如此安慰自己。

毕竟林谦那样的,曾经她也以为只是个冒着傻气的单纯书生。

楚序伸手扶起高闻雁,倒仿佛高闻雁才是受伤的那个。

“小将军。”

他凑到耳边,轻声道:“我们又多了一个秘密。”

高闻雁觉得痒,不禁缩了缩脖子。

再看过去,只见楚序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果真是她的错觉。

楚序踏上马车,转身看向高闻雁。

“你不若先与我一道回相府,换身衣裳再走。”

她低头,上面果然还有楚序昨夜嗑的那一口血。

若是这样回家,怕是说不清。

高闻雁扫了一圈,一人一匹马,刚好没有她的份,她只好随楚序进了马车。

虽然知行已经给上过药,然而旧疾未愈,又添新伤,楚序不免露出疲态。

待马车缓缓驶入相府,知行唤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传出动静。

知行担心楚序的伤情,斗着胆上前稍稍揭开帘子,才发现二人皆已入睡。

他们互相依着,连垂下的发丝也在彼此交缠。

楚序的一只手仍横在高闻雁腰前,为她减少马车的颠簸,也防止她睡得太死,一头栽了下去。

正是晨光熹微,日光随着被撩开的缝隙钻入马车,轻轻柔柔地照在楚序脸上,衬得他一张脸苍白而透明。

他睁开眼,对上知行震惊的神情,仿似窥见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他目光一凛,知行便知失态,赶紧放下帘子,退了下去。

光线暗下去后,高闻雁微微皱起的眉头这才松了。

楚序静静地望了她半晌,无声地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