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这都第四胎了吧?”纳兰家每次生孩子,郝如月都是听皇上说的。
康熙淡笑:“前头三个,只有一个是儿子,两个都是女儿。容若是长子,只一个嫡子怎么够?”
郝如月撇撇嘴:“也忒重男轻女了。”
康熙看她:“你以为谁都像朕一样开明?”
这个郝如月承认,这些年她避孕都没瞒着皇上,皇上权当看不见:“纳兰不过一介文人,怎么跟皇上比?”
嘴上这样说,心里害怕是自己当年赠药的缘故。
药给得并不多,到今天还没吃完吗?
过了几日,郝如月传博尔济吉特氏进宫说话,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婆母觉罗氏。
行礼寒暄过后,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博尔济吉特氏的肚子上,觉罗氏笑道:“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又是单胎,怀相也好,实在没必要请寡太医照看。”
请了寡太医,不管动没动刀,都有嫌疑。
觉罗氏是老派贵族,对新生事物半点不感兴趣,也不许博尔济吉特氏感兴趣。
皇后曾经是她看中的儿媳,皇后在她心里最是知书达理,她今天跟着一起来,就是想请皇后说说博尔济吉特氏。
在家时,她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儿媳就是不听。
若博尔济吉特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觉罗氏早就上手段了,偏她是太后的娘家人,摸不得碰不得。
郝如月看了博尔济吉特氏一眼,对觉罗氏笑道:“寡太医是个很好的大夫,在妇科和产科这一块非常在行。而且她是女子,检查起来比男太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