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寡大夫的印象中,越是识文断字的高门贵妇,越不敢使用此法,甚至听一听都心惊肉跳,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反倒是蒙昧无知的穷苦民妇,才会为了省钱,自愿使用。
当然,前提是足够穷,家中的男主人死了老婆没钱续弦那种。
皇后能有这份觉悟,寡大夫倒是愿意留下试试水。
这位皇后早已因为牛痘,终结天花,而声名远播,连南边最偏远的乡下,都有这位娘娘的生祠。
想到皇后有本事说动皇上,把牛身上的痘用在人身上,寡大夫忽然觉得侧切术跟牛痘相比,好像更容易被接受。
如果皇后用了都说好,那么皇后是不是也能说动皇上,像推广牛痘那样,在民间推广侧切术呢。
大海捞针,居然当真捞到一个懂侧切,且拥有丰富经验的女医,郝如月如获至宝。
听到寡大夫想为她手诊,郝如月当即点头,甚至站起身配合她。
别看寡大夫生得清汤寡水,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走,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小。
她摸到某处的时候,郝如月甚至觉得有些疼。好在寡大夫只摸了几下,便给出结论:“皇后娘娘十有八九怀了双胎,且娘娘腰细,骨盆也窄,硬生很危险。”
果然是双胎,郝如月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悬得更高了:“使用侧切术有几成风险?”
寡大夫似乎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想也不想道:“双胎难产民女做过几十例,从未失手。”
“只是要辛苦皇后娘娘孕期少食多餐,别怕劳累,多出门走走,不要把胎儿养得过大。”寡大夫有十几年的接生经验,不知接生过多少双胎,并不是所有双胎产妇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