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娘家的女眷在外头撒泼打滚,自己恐怕也是这样一副想找地缝儿的表情。
她还年轻,太后却是有了些年纪,又正处在要命的更年期,郝如月很怕太后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怎么大妃一个人来的,郡主呢?她是什么意思?”郝如月不胜其烦,忽然想起没见到当事人。
话音才落,大妃的哭声渐渐止住,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回皇后娘娘的话,苏迪雅病了,病得起不来身。”
认真观察大妃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郝如月勾唇:“那就把人抬来,本宫有几句话要问她。”
大妃这回不再闪躲,当场急了:“皇后娘娘,苏迪雅病得起不来身,您有什么话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郝如月站起身,对太后说:“皇额娘,您看见了,不是臣妾不想管。”是大妃母女不配合。
太后气得脸都绿了,问也不问大妃的意思,吩咐抬人。
结果人根本不是抬来的,而是自己走来的。
苏迪雅没病,不过是让达尔汗亲王关起来了,准备随圣驾回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连自己身边的护卫都牵扯上了,达尔汗亲王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东窗事发,达尔汗亲王气得不轻,大妃哭成泪人,太后烦心不已,当事人却是一副心愿达成的释然模样:“皇后娘娘想问什么尽管问,臣妾定然知无不言。”
还没正式册封,已然自称“臣妾”了,郝如月还有什么可问的:“恭喜了。”
苏迪雅冷笑:“没什么好恭喜的,若臣妾当年不曾生病,慧妃之位本来就该是臣妾的。”
郝如月:那是一个谥号啊喂。
翌日吉时,圣驾启程,最后一辆马车上坐着慧妃,让一众不知情的蒙古贵女化身柠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