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之后,太子到了青春期,想管都管不得了。
难道这一世有她在,照样要眼睁睁看着太子走上不归路吗?
当然不能!
于是郝如月鼓足勇气,扬起笑脸说:“太子年纪还小,学习四书五经不一定非要大儒来教,可以找些年轻有为的饱学之士担任侍讲。据臣妾所知,旗人里大儒不多,但饱学之士还是不少的。”
每年的进士里头也不全是汉人。
郝如月不敢挑战帝王的戒心,却打算另辟蹊径,先抢救一下太子:“再说学习四书五经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太子现在学也不一定全能学懂,也不可能只学一遍。现阶段可以先找旗人中的饱学之士讲头一遍,等太子年纪大些,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再让汉人大儒讲第二遍。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就是这个道理了。”
大儒非一代能成,需要家学渊源。旗人才入关不久,所谓的上三旗贵族多是武将,带兵打仗没问题,看见书本就头晕。
旗人中间少有大儒,教不了大学,那教一教小学和中学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她在说教育上的事,康熙所想却是别的:“饱学之士?谁是饱学之士?你不妨提个名字出来朕听听。”
郝如月想了想:“两榜进士应该算吧。”
两榜进士放在现代那可都是清北的苗子,很多还是省状元级别的人物,教太子这个幼儿园中班的学生绰绰有余。
康熙闻言垂下眼睫:“你是不是想说扬州学政?”
说完还轻轻掸了掸衣裳,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若是纳兰能回来教太子那敢情好,纳兰学识渊博,太子也爱听他讲课。
可看皇上这样子……郝如月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扬州学政固然好,可人家刚刚喜得嫡子,福晋还在做月子,也不好叫人家夫妻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