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要委屈你了。”皇上觉得可行,却很心疼,抬手拍了拍郝如月的手背。
毕竟从十四岁开始她就心心念念地等着自己,为此受尽世人嘲讽,在盛心庵一住就是好几年。
几次人差点就没了。
如今他终于摆脱所有桎梏,手握天下,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南边战事打得胶着,国库告急,他无奈停了自己陵寝的修建,却自掏腰包在后宫大兴土木,修葺坤宁宫。
他说是修葺,内阁和御史根本不买账。劝他的奏折上明明白白写着“重建”二字,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变着法儿地给他讲故事。
讲完先帝的故事,讲唐玄宗的故事。要不是他烦了,把一个将他比作隋炀帝的御史削成白板,估计故事能一路讲到商纣王的摘星楼。
可他到底不是先帝,不是唐玄宗,也不是商纣王,他习惯在做事之前权衡利弊。
也正是这个习惯,让他做了很多正确的决定,却又一次亏欠了她。
郝如月一心都铺在太子身上,并不得觉得受了委屈:“臣妾今生能嫁给皇上,与皇上生同衾死同穴,已然知足。”
恰在此时,殿顶滚过一道惊雷,吓得郝如月差点掉了茶盏。
郝如月有原主护体,并不担心自己扯谎被雷劈,却不可避免地将惊雷算在了康熙头上。
他克妻。
尽管钦天监再三保证,她命硬,很硬很硬,与皇上十分般配,郝如月高高悬起的心也只放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