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胎怀的实在痛苦,从呕吐吃不下东西到夜里抽筋睡不着觉,让她脑海中的那根弦已经处在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她是没有人诉说的,丈夫每天都忙着工作,回来了就往沙发或侧卧上一躺,两个人已经处在无话可说的状态很久了。
这一点让本就情绪低沉的孙淼淼更加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沟通。
她也尝试主动和丈夫沟通过几次,却次次都无疾而终。
当一个人故意冷落对方的时候,对方并非是察觉不出来,只是察觉出来了也无可奈何而已。
她能怎么办呢?如今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对她来说也不能说差劲到不能忍受,甚至对很多人来说,生个孩子而已嘛,不知道有什么好矫情的。
离婚?不太可能,而且她的丈夫虽然冷淡,但对她也算还可以。在家里大闹一场?有什么意义呢?木柘只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公婆对她都很好,房子名写了两个人的,平时还总是补贴他们这个小家,即便是看在公婆的份上,她也没有什么好闹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难过,崩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不知道在难过害怕些什么,但她就是很绝望。
这份绝望在旁人看来,恐怕都是小题大做,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她努力调理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语调努力保持在一个冷静的水平线,淡淡回答木柘的话,“嗯,做了个有些吓人的噩梦。”
她想,做噩梦被吓哭总比腿抽筋被疼哭要来的有面子些。
她以为她跟木柘解释完,他就会转身离开,回到侧卧继续睡觉,却没想到他直接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