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年少卿和光同尘的温润有极大区别。

更有置若罔闻,拒人千里的距离感,猜不透他所思所想。

坦然说更适合他们现在的处境。

好相处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要对他有恐惧才合适。

黎司期只是摁灭手机屏幕,漠然道:“吃饭吧。”

“嗯。”杜晚歌拿起勺子,有点走神,袖子差点碰到粥里,还是黎司期先注意到,抬起根骨清秀的手,拎起她袖角,轻淡垂眸,细致地卷上去,提醒她:

“没有问题是解决不了的,黎风不会比曾经更危险。”

杜晚歌看着他的脸,平静到不起波澜,似乎这并不是大事。

也是。

曾经他们面临的时代是山河动荡外敌侵略,动不动就是世家覆灭,祖宗土地拱手让人。

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还能站在同一阵营里,有什么好怕的。

杜晚歌忍不住觉得有些雀跃:“你昨天会出现在杜家,也是因为看见弹幕,知道我有一个失贞情节?”

“单纯觉得杜鹊南不安分。”黎司期松手,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原位。

那他就是猜到了杜鹊南可能会替代失贞情节的那个权贵。

毕竟杜鹊南有不可言说的情愫在,太好被黎风策反。

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是想到了我们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他握住她放在桌上微凉的手,因为受伤,她这只手血液总是不流通,在不发炎涨热之后就是冰凉:

“大致想到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守你一晚上。”

他淡然处之,像不是说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是普通的日常。

杜晚歌像是踩在云上,看着他的脸,都会觉得心生欢喜。

“有弹幕你就确定我是杜晚歌,不怕认错人吗?”

黎司期语落如珠:“凭感觉认得出来,你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