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聂允雷厉风行地点了十来个菜,然后豪迈挥退众人。
屋内安静了一阵。
千澜望望四下,不免先出声打趣,“厂督真是御下有方,这个含香居可真是别出心裁。”
“过奖。”聂允谦虚应答,“现在能跟本座解释解释,今日在乾清宫那一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话既已问到此,沈寂也根本没想瞒着他。
聂允所说的入股,就是答应两人合作了,而面对扶凌门,确实不能只他一人与之抗衡。
千澜自然也明白沈寂的意思,于是在他问起之后,率先问道:“厂督大概也暗中查到些消息,不如我们线索互通?”
互通二字并无古意,但聂允听得懂,他牵唇笑了一下,“先说说你们的放心,此处绝无隐患。”
千澜与沈寂交换了视线。
随后沈寂的声音响起,“谌阁老的养子厂督可记得?”
“徐展云?”
“正是。”
聂允眉头微动,“怎么个事?”
“五年前,徐展云在外游学时失踪,谌阁老派人去寻,数年未果,这就如同他的出现一般突然,我在珑汇查的钱咏案,事关山东开矿洗钱一事,此事厂督想必也有耳闻,钱咏与吴坤参与洗钱一事也是始于五年前。”
钱咏与吴坤是替扶凌门做事,聂允早便知晓了。
话至此,聂允也听明白了,他微微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徐展云就是扶凌门背后之人,而照你先前的说法,徐展云与徐凌就很可能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