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澜思维没他这般跳跃,此刻还停留在方才那妇人与花氏相熟,想必时常约着一齐去上香,而他们常去的寺庙极有可能是刘想一家藏匿的地点。
但刘想已然暴露,于扶凌门而言他不过是一枚弃子,弃便弃罢,若是知晓门中机密之人,又岂会成为弃子?
忽然听见他这话,反应过来时,沈寂已经叫住一个急着赶回家的糖葫芦商贩。
似乎每次与他出来,遇见有卖这些零嘴东西的小贩,他总会给自己买些回来。
其中尤以糖葫芦为甚,十次有八九次都会买。她起初未觉得有什么,不过现在倒有些好奇。
所以在他拿着两串糖葫芦朝她走来时,她问出了这句话,“每次出来,你都会给我买糖葫芦,我很好奇,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显然,沈寂被她忽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神情一愣,微抿起唇角,略显局促,却还是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来。
千澜伸手接过。
他原本茫然的脸上缓缓浮现出认真,轻柔的笑容一点点爬上他的眼角,情绪如静水涌动,连带着目光都变得热烈,语气也更加温吞,“没什么缘由,我并不知如何对一个人好,你若有别的爱吃的,我都可以去给你买。”
这算是一句朴实的诺言,她却觉得更像是在低调地示爱。
夏日炎热,糖葫芦外的糖浆已开始融化,千澜一口咬下,甚至有些粘牙。
但足够甜!
“我知道了。”她仰头望着他笑,嘴边尚沾着鲜红的糖浆。
沈寂伸手替她擦拭,他的指腹是有些粗糙的,因此动作更为轻柔,每一下都是极致的温柔,触碰到她柔软细腻的唇,像是在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