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廖瑜不由叹了口气,“王绪平日与兵部衙门的人私交往来并不密切,此番我与沈大人去问讯,竟无一人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且所有人都以为他告病假便是真的得了病,也无一人会去他家中探望!”
话罢他再次叹息。
这却引得千澜也沉了口气在心里,王绪失踪就连他们这些所谓的好友都察觉地那么晚,又怎好说他衙门的同僚。
“不过有一事倒十分奇怪!”
众人谁也没想起说话时,沈寂忽然道。
他提笔在案后蘸墨,在纸上记录下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的时间,从他与千澜成婚翌日邹侧妃的死伊始,到如今王绪失踪,他们在岁安巷找到王绪的草图。
最终在此事的后面写下“刘想”二字。
他搁笔望向众人,“王绪的顶头上司,兵部主事刘想这几日也未曾点卯,此人能接触到王绪绘制的武器草图,王绪与他虽无私交,但走的要比旁人近,想必有很大的嫌疑!”
“刘想此人是先帝在位时的同进士,因向先帝谏言前太师卫涔贪墨一事,触怒卫党,被外派西楚蛮荒之地任县令,后来卫涔事败被先帝下狱处死,刘想也被召回京城,却只是在兵部任一个主事。”
千澜难得脑子快,接话道:“按传闻来说,邹太后与卫涔关系匪浅,甚至有个亲女儿,刘想又是因卫涔仕途不顺,而扶凌门又视太后为敌,那么刘想和扶凌门勾结的可能便极大!”
沈寂点头。
诚然,千澜的见解已是他自己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