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有名女使将新做的米粥端过来,“姑爷。”
“我送进去吧!”沈寂从她手里接过漆盘,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千澜听见门口的动静,背着身将眼泪擦干才转过身,“他们说,最近京城又有案子,你不忙吗?”
她企图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话中浅浅的鼻音却将她出卖的很彻底。
沈寂将粥放在一旁的圆桌上,伸手来拿她手中的帕子,“怎么不吃晚饭?”
千澜红着眼睛摇头,“我吃不下。”
“为何?”
千澜提了一口气,心里有一堆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变成了眼泪,霎时间她的泪珠像断线珠串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愤懑、不甘、恐惧在她心中乱窜,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日,她亲手杀了一个人。
亲手用她手里地长鞭,葬送了一条性命,尽管说那个人该死。
就在她险些站不稳时,沈寂上前拥住了她,轻抚她后背安慰道:“今日的事,我听说了,千澜,你没有做错。”
千澜埋首在他怀里,轻轻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没做错,但我并不想杀人。”
她不想杀人,不想手染鲜血,她尊重这里的尔虞我诈,可仍然不愿意亲自动手终结别人性命,今日她是气急了,也是恨极了,愤怒到她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在现代法治社会中,践行人道主义长大的人。
她的意思,沈寂又何尝不懂。
他紧紧搂着千澜,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怕,后面的事交给我就好,你只需乖乖待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和母亲,别的所有都不用管,一切都交给我。”
“……陈妈妈招了。”千澜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