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快步拉住他道:“廖瑜,你冷静点!你这副模样怎么骑马。”
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掷给一旁的小厮,厉声道:“拿此令牌去宫内请太医,速回!”
小厮痛哭流涕地接住,半句废话不敢说,三步并两步的爬上马,继而策马离去。
沈寂拽着廖瑜的手倏然一松,沉声道:“仔细些,如今伯府一众老小能仰仗的只有你我,你不能再受伤了。”
廖瑜双眼发红,望着他点了点头,“明白了。”
二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伯府。
今日伯府遭此大事,赵霁立即便下令封锁了府门,全府上下除了几个报信的人以外,所有人只进不出。不过廖氏昏迷的事还是不胫而走。
廖氏所居的明和堂内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
千澜手里攒着长鞭,目光中蕴含往常时日都未曾见的寒意,她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台下跪着的人,长鞭指向正中央跪着的柳妈妈。
“柳妈妈起来。”
柳妈妈却将头垂的更低,涕泪并下,恳切道:“三姑娘,老奴有错,未照看夫人周全,老奴不敢起。”
“柳妈妈,母亲肯将自己的库房钥匙交给你,可见她是信你的,你是我外祖家带来的人,我也信你,你起来,我要你将母亲房里做事的所有人负责哪一块事,事无巨细的都列张清单给我。”
她眼中含泪望向众人,语气却严厉寒凉,“我母亲待你们不薄,如今她中毒昏迷,命在旦夕,你们照看她衣食起居,定是你们当中有人心狠毒辣,下毒谋害我母亲。”
话落,人群之中已有人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