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耐不住性子,她只是会紧张。
时至今日她还无法以一颗平和心去迎接大婚之日的到来,不过这个日子本就该是雀跃、激动的,但她很想在大婚前见一见沈寂,似只有见到他,才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嫁给自己的挚爱了。
“那表哥会允我去见他吗?”她仰头问。
廖瑜牵动马绳,将马头掉转方向,本想说他允不允没甚么作用,顿了下,他还是温声道:“不着急,等他来见你。”
说完,向沈寂的方向策马。
五月初夏的阳光下,沈寂的笑容似乎被夏意染上一抹明朗,今日的他也是一身文人装扮,练色长袍很衬他的气质,温文尔雅,内含玉润,外表澜清。
当见到廖瑜打马朝此处来,立即迎上几步,先是廖瑜下马向他见了同僚间的礼,才是他躬身施家人间的礼。
“我还以为沈大人不是个急性子。”
这话让沈寂不由有些耳廓泛红,却不等他答话,冯源抢先道:“他不着急时瞧着温吞的很,着起急来,谁都比不得他。”
闻言廖瑜忍不住笑起来。
沈寂眉尾微抬,转身望了眼冯源,刚要开口。
冯源伸长脖子开始揭他的短,“这几日是谁紧张的夜不能寐,我不说。”
千澜说得对,皇宫果真将他跳脱的性子拘着了。
沈寂:“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样多?”
冯源无所谓的切了声,“我未将此事抖到赵姑娘那里,你当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