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瑜有些想不通,又想起如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不免猜疑,“难道这也和近日的军田案有干系?”
千澜适时想起前几日与沈寂谈论,他提起破这盘僵局的法子。
可是这和沈宽能有什么关系?
她也想不通,但如今她能断定的是,文清侯府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们却没有过多的向沈寂施压,可见沈寂押走沈宽,手里是一定握有他犯罪的证据的。
“此事表哥怎么看?”
廖瑜将手里用锦盒装着的狼毫笔搁在书案上,看向她,垂眸想了下,“我也不知,但军田案到如今已是进退两难,若再无进展恐怕不好向皇上交代,沈大人却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押走沈宽……莫非,能打破现有僵局的人就是沈宽?”
“文清侯被牵扯,但侯府的庶务却是由沈家五老爷和六爷沈宽掌管,若此事是沈宽以文清侯的名头做的,也就说的通为何沈大人会这么做了。”
“但无论此事文清侯府在其中充当怎样的角色,我私以为,他们都不无辜,孙啸虎在诏狱咬出那么些大人,锦衣卫一个不落皆数收押,他若是在胡言乱语,锦衣卫不见得愚蠢到听信罪犯一面之词,但真假参半的供词,就迫得锦衣卫只能尽数审讯。”
念娘听得表面,立即道:“所以沈大人抓沈宽,是为了救文清侯?”
千澜应她,“大概……但能不能救文清侯,也要看他与这件事情牵扯多深。”
而后又向廖瑜道:“表哥的意思是,孙啸虎咬出的这些人,真真假假,他最开始想的就是搅乱这个朝堂?”
“我了解不多,只能这样猜。”
再多的,千澜也不想去忧思。她只是在担心沈寂。
今儿是除夕,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信文清侯府还会容忍他好生的过完这个年,一想到沈寂会被侯府厌弃,连一个阖家团圆的年都不让他好好的过,她便觉得不自在。
她并非是希望侯府能接纳他,那个自他幼时就不曾接纳过他的家族,如今的沈寂也用不着他们垂怜或是关爱,她只是觉得,他不该被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