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冷,他耳尖被冻得微微发红,配上他尔雅的笑容,莫名有些腼腆。
算算日子她似乎有几日没见到沈寂了,打从那日在酒楼一别,这还是他们二人定亲后第一次见面。
腼腆是应该的,勇敢如千澜,也适时的羞红小脸低下头。
沈寂将银耳羹放下,在桌前叫她,“愣着做什么?过来。”
千澜抬头望过去,片刻后露出笑容走向他。
好像只有面对沈寂,她能将不久之前在长廊上遇见的事情暂时忘却,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方才还有些余悸的那颗心,如同下过雪的世界一般变得安定下来。用一种很夸张的说法来解释,大概就是天地崩于眼前,只要他在,她就不怕。
但这并不影响她在听到沈寂声音的那一刻,开始眼眶发热。
银耳羹就是十分寻常的一碗银耳羹,甚至只放了蜂蜜调味,但千澜还是飞快将一整碗吃完,意犹未尽的舔舔自己的唇角。
大概她是真饿了,也可能因为这碗银耳羹是沈寂亲手做的,不然往常这种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她碰都不会碰一口。
沈寂看她风卷残云般吃完一整碗,并不怎么震惊,脸上笑意带着宠溺,缓声开口,“冯源的值房里只有这些食材,他们不常开伙,等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只字没提今天发生的事。
但千澜觉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受了惊吓,不愿提起让她再感受一遍那时的恐惧。
他不提,然而千澜可忍不住。
“沈寂。”她突然一本正经地抬头叫他。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