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不好,去了又很嫌麻烦。
千澜在门口就听见她叹气,走进屋问:“母亲怎么了?”
廖氏见她突然来了,有些错愕,不过转瞬尔,却又笑道:“是一些世家递来的宴会帖子,正琢磨着要不要去。”
千澜望着书案上厚厚一摞请帖,也是一惊,“这都快过年了,他们这些世家怎么也不知道节制点,每日流水的宴会,得流去多少白花花的银子。而且谁家还没个年货要置办呢,哪里有空去赴宴。”
“这里头有推拒不了的自是要去赴的,其余的让人事处的送份礼品过去就成,无需事事亲为。”
“也是,好叫母亲休息。”
廖氏望着她笑了笑,“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有事要问母亲。”千澜直言,在屋里自顾找位置落座,“母亲大概已有所耳闻,沈宴不久前被我叫人揍了一顿,灰溜溜的回府去了。”
廖氏点头,垂眸喝茶,“听说了,我已叫人送了伤药过去,都是往日你父亲在军中常用的方子,活血化瘀有奇效。”
千澜起身福了福,展颜笑道:“多谢母亲为女儿善后。”
廖氏看她两眼,笑起来,“这算什么,即便我不送药过去,文清侯府此时也不敢多说。”
“也是。”千澜点头,随后道:“沈宴被我打了后告诉我当年落水的真相,母亲,其实当年救我之人并非沈宴,而是沈寂。”
闻言,廖氏微微抬眼,脸上虽是错愕的情绪,却不见多惊讶,好像早猜到会有这事一样。
千澜本是倚靠在圆椅上,坐没个坐像,见到廖氏这般模样,忍不住正身打量自己的母亲,目光似有若无的带着疑惑。
良久,廖氏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