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她让柳妈妈送嫁妆单子来是真想让我去查?”
月芷抬头,目光中尽是不解。
也是,她要能想到这一层就不会把消息往廖氏那里传了。
千澜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廖氏此举,有帮她摸清吴氏到底搜刮了多少本属于她们的钱财的意思,也有敲打她,让她乖觉些的意思。
实话说昨夜和沈寂被赵千泠抓包以后,她不是没有进行深刻的反省。
赵千泠纵然话说的难听,但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动辄礼义廉耻的古代,在这个将女性束缚的难以舒展眉目的封建时代,她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很出格。
她是该收敛一些。
“你起来吧。”
月芷茫然的抬头,对上千澜毫无波澜的眼眸,立即又垂下头,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做的事情姑娘早心知肚明,口齿吞吐不知该从哪里辩起。
千澜望着她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和自己才奔赴职场时有些相似。
都很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千澜沉默了会儿,笑道:“或许你可以和我说,自己之所以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是怕姑娘一个人对付长房力不从心,出于担心才多了嘴。”
“这样我就不会怪你,因为我一个人确实对付不了长房。”
说到这里千澜有些怅然,她也不想对付她们,只是对于麻烦而言,她更加见不得大把的钱财被人掠夺。
这确实和她不争不抢的性子有些相违,但人生在世,总要有那么一些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