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就跟晓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对她眼下的行事很不理解。眉毛微挑,笑意直达眼底,温声道:“你性子是很活泼的,在我面前不必装。”
这下连本座都不用了,直接自称我。
千澜很惶恐:“家母教导,不敢冒犯厂督。”
聂允含笑,凑近几分小声的说:“你若是有本事能冒犯的了我,只怕我就对你没那么大的兴趣了。”
好一句狂言诳语!
千澜听闻脊背一僵,腿一软差点要给他跪下磕个头,忙道:“厂督慎言,这玩笑话可不兴说啊!”
“怎么不兴说了?”
聂允看向她。
千澜觉得头疼起来了,和这人打交道怎么就是让她那么浑身不舒服呢!
“能得厂督感兴趣,我真的是行大运了。”她皮笑肉不笑,笑容比哭还难看些。
“小丫头年纪轻轻,说谎倒很在行。”
千澜低笑,“熟能生巧罢了,听不得夸。”
算上上次在白马寺,他们两人不过才见第二次面罢了,没能熟稔到这份上吧?
莫非厂督大人是个自来熟?
聂允无语片刻,“我是在夸你吗?”
千澜仍在装着傻,“那就是我听岔了厂督的意思。”
“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难怪他沈寂会喜欢。”聂允大笑,“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像是对我很害怕似的,难道我看起来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