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殡定在初五,岂不就是后日?
“时间这样仓促,来得及吗?”
毕竟白事也是需要时日筹备的。
易霜点点头,顿了下后又摇头。
千澜不解,这是何意,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随后就听易霜低低的声音响起,“自是来不及的,但我想着此时先不大办,等一切事了,我亦有那份能力时,再将哥哥的坟迁回山东老家,落叶归根。”
眼下在杭州,很多事情都有限制。
譬如发丧总不能在衙门发,停灵也不好在沈寂赁来的小院里停吧!
“也好,等一切事了,我们再陪你回来。那你先去休息一下,之后怕是有的忙了。”
这厢辞过了易霜,千澜站在檐下问近棋,“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近棋哪里知道,摇头不语。
“他没派人回来传消息?”
“爷就带了近墨过去。”意思就是说近墨侍候沈寂左右的同时,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回来报信。
千澜点头道着也对,又自言自语的琢磨,“也不晓得聂允忽然来杭州做什么,还过两个月就过年了,西厂年关难道不用考核,不忙吗?”
近棋正踌躇着要不要回复她,就看见她往院外走去。
“姑娘去哪儿?”他赶紧跟上。
千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见佑生,反正也闲来无事,去瞧瞧他。”
……
佑生毕竟不是罪犯,所以沈寂很有人情味的没有将人家下狱,而是命人将平时衙役小憩的耳房收拾了一间出来给佑生,暂住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