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见沈寂下令,“抬一桶浸泡了粗盐的水上来。”
她看向沈寂,后者神情平淡,就好像这命令不是他下的一样。
罗友身上伤痕累累,这要是沾上点粗盐水,伤口上撒盐,那不得痛的死去活来啊!
都这样了他还不招,究竟在等着什么呢?
罗友一听这话也瞬间慌神,“等等……沈大人,您别这样,咱们先把解药给我可好?你把解药给我,我必定知无不言的!”
解药?
千澜偏头去问一旁杵着跟座雕像似的近墨,“什么解药?你们下毒了?”
近墨低下身子在她身边小声解释道:“不是下毒,这厮和方妈妈总也不招,爷便用了点手段,派人在他们喝的茶里放了点东西,逼一逼他们。”
“这么说是骗人?”
近墨抿嘴,“不得已而为之。”
千澜啧啧感叹:“你们家爷,手段真高!”
近墨又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千澜点头不语,又看向罗友。
死,罗友是怕的,胆子瞧着也不大,但在挨打和死之间选,罗友毫不犹豫会选择前者。他对于自己中毒一事深信不疑,也更知道自己手上的筹码会直接影响自己这条小命。
他怕自己把话都说了沈寂却不给他解药,岂不是不值当?
但他怕也是真的怕,沈寂敢明目张胆的给他们下毒,可见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