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么一本正经,倒让千澜觉得是自己的错一样。
见她不吱声,沈寂笑意更甚,在桌上替她倒了杯茶,缓声道:“昨夜钟程将知雨案的卷宗给我了。”
千澜收敛神色,终于还是走了过来。
“他都请你去吃酒了,怎么会不愿意将卷宗给你。如何,卷宗里怎么写的?”
沈寂道:“卷宗详细记录了过程,与我们在郑大哥那听来的出入不大,只是卷宗上疑点重重,实在让人怀疑这案子的真凶还隐匿在背后。”
“知雨死于当夜午时,是一更天,可照易霜所言,易江出门是五更天,时间上对不上,而且仵作验尸,在尸体上除了脖颈上一道伤口,其余就只有背上有淤青。”
“什么样的淤青?”千澜第一反应是知雨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那么那道淤青应当是不会太宽,比如说长柱形状。
只是在背后击打背部,顶多也就是将人打残,怎会打晕?难不成痛晕过去的?
沈寂道:“片状,很浅。”
千澜愣住,“那她身上没有别的伤了?”
沈寂摇头,“没有。”
“头上也没有?”
还是摇头。
千澜讶然道:“那她是被人迷晕了?”
“卷宗上写着没有,若凶手用了迷药,口鼻中必然会残存,仵作不可能发现不了。”
只是如今尸首已毁,有没有都查不出来了。
千澜眨眨眼,正色道:“如果说没有被敲晕,也没有被迷晕,那意思是说她是活生生被人割颈放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