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想是存有插手这案子的心思。
近棋很快明白过来,忙跑去请大夫,回来时门口人群还在,但跪着的姑娘据说是晕了,已经被官差抬进去。
他于是又带着大夫往衙门走去。
衙门偏堂里,那姑娘被喂了米粥,已经悠悠转醒,近棋恰好带大夫走进来,郑殷便让其为她包扎伤口,哪知大夫药箱还未放下,姑娘却已挣扎着爬起来给郑殷下跪磕头。
“大人,大人,民女的哥哥是冤枉的,求求您开恩,帮帮我们吧!”
郑殷正在喝茶,见状眉梢轻轻一蹙,望向她叹道:“你哥哥那案子我也看过,人证物证俱全,并无疑点,你还有何冤要申?”
那姑娘哀伤哭道:“回大人的话,我哥哥当时会在西郊,只是因为民女那两日受了风寒,我们没钱看病,他才一大早去挖草药的。人当真不是他杀的,大人,求您明察啊大人。”
郑殷放下茶杯,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姑娘该当知道,查案并非是凭你一面之辞就能断定真相的。你哥哥不曾杀人,那为何装有死者首饰的包袱会出现在你哥哥手里?”
“当夜下了雨,案发地点附近只出现了你哥哥的脚印,砍柴的樵夫也只见到过你哥哥一个人出没在那处。如此铁证,你还说是被冤枉的?”
“况且你兄长已然认罪伏法!”
姑娘泣不成声,身子伏跪在地上微微发抖,“大人,是他们,他们对我哥用了刑,是屈打成招。”
郑殷道:“易姑娘,你不是不知晓这是哪里,若你哥哥当真是含冤,你大可去府衙告,敲鸣冤鼓。可你却在提刑按察使司的门口做出那般事来。你可是想用自己的性命逼我们替你翻案?”
“民女不敢。”
“本官看你敢的很!”郑殷站起身,居高看着她,“你说你弄如此一出,本官是受理还是不理?受理了,往后百姓有些什么事都来提刑按察使司门口跪,那要府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