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憋到今日,恰好沈寂来了,千澜哪里会放过机会,忙侧过身子问沈寂道:“大人,我觉得钱咏案还有些疑点,你难道不觉得吗?”
“什么疑点?”沈寂捡起脚边的一根枯柳枝,拿在手上把玩。
千澜正经起来:“大人可还记得我说过,钱依儿对钱咏的恨意非常不同寻常?”
沈寂点头。
千澜纳闷:“那大人觉得贞娘就因为钱咏酒后那什么了她,以及要把她的女儿嫁给个五十好几的老头子,她就对钱咏这个供她吃穿的人恨成这样?甚至不惜要杀了他?”
“这夸张了吧?首先她要是真恨钱咏,早在十几年前就会动手,还需等得到现在?况且钱咏只是打算把钱依儿嫁出去,终归还是没嫁成呀?”
“她应该不仅是因为这两点要杀钱咏,必然还有别的原因!”她断言道。
说完却发现沈寂一直盯着她,深若幽泉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笑意,他扬起唇角,像是春风拂面。
她开始不好意思,“大人,你老望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沈寂扯下视线,低头一笑,“就是觉得好看。”
千澜闻言又要开始脸红。
沈寂却又继续方才的话题:“你觉得贞娘要杀钱咏,背后还有什么缘由?”
问题又抛回给她?难道说小沈也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现下她的脸是红不起来了。
“大人,我是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每个人的。”千澜引以名人名言,很严肃的道:“有什么事情会让贞娘这么恨他?这个事情必然不和礼法,比纳她为妾严重得多,甚至连做女儿的都忍不下去的……”
结合时下小妾可随意送人的世道,这件事情好像不难猜。
但她多少有点说不出口。
沈寂静默片刻,说道:“你猜的很对,贞娘想杀钱咏还有别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