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局远不止这么大,就连沈寂都想不明白。
“起风了。”
沈寂望着院里,冷不丁叹道。
院门被打开,近棋便是这时候风尘仆仆的回来的。
“爷。”近棋施礼,将手里一覆有泥尘的锦盒奉上。
“这是属下在风如春亡妻刘氏的坟塚旁挖出来的,上面清楚的记录了钱府在山东半年来的账目,数目惊人,绝非跑茶生意能有的收益,还有吴坤和江西府地下钱庄洗钱的罪证。”
沈寂目光一肃,站起身来。
闻听此言,千澜可算想明白了整个事情。
钱咏原先和吴坤做着不可为人道的生意,收益巨大,但钱不干净,于是吴坤暗中联系地下钱庄洗钱。但常在河边走,无有不湿鞋,钱咏需得养活一大家子人,若干着违法的勾当,怕日后要害的钱府家破人亡。
所以他才日夜担心受怕,精神受创的后果就是变得暴虐,常常打骂身边之人。
久而久之,钱咏不胜其烦,起了散伙的心思,因而和吴坤起了争执,又将罪证罗列,交给了与自己交情非凡的风如春。
钱咏早便知晓自己会死,正如风如春一般。
直到沈寂带她去春风坊,风如春借机将藏罪证的地点透露给了沈寂,最后有了今夜这出声东击西,由伍六七和阿成引开对方注意,再有自己去春风坊迷惑对方——今夜她身后应该就跟着对方的探子吧!
其实他们所有人做的这一切,都只为了掩护近棋前往北面竹林寻找钱咏留下的罪证。
虽说这只是猜测,但基本的脉络说的通。
只是钱咏二人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竟引得钱咏惨死,春风坊大难。而今夜的黑衣人与伤近墨的那些人又是谁?至少不会是吴坤的人,只怕这背后还有一支势力,隐于市,匿于街坊,不为人知。
她想起了毒杀孙小李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