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衙大堂里,却灯火通明。
沈寂坐在案后,掐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伍六七与一身脂粉的阿成站在一起,在沈寂身后还立着一个不怎么眼熟的人。值得人惊讶的是,灶间的李叔也出现在这里。
千澜不解,什么事情能牵扯到李叔?
李叔在禀报些什么,千澜走近了才听到:“那姑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伤口有些深,大夫说兴许要过几天才醒的了。”
沈寂点头,又眉间皱起:“下去吧,辛苦你了,这几天就劳烦你多多照顾她。”
李叔躬身,“不敢,卑职告退。”
见到千澜,露出笑来,却很快又急急的离开大堂。
今夜这气氛有点沉重。
可见是有大事发生。
就是不知自己在这件大事里头是怎样的存在。她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与巴巴找死感到丢人。
沈寂这时看着她,目光忽闪忽闪的,当看到她因哭过有些浮肿的眼睛,眼神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吓到了吧?”
他忽而低声问道,话里的情绪让千澜都吓了一跳。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面临着父亲醉酒发酒疯,第二天醒来老爸端着浓茶在她床边轻声安慰,问自己吓到了吗,神情语气简直和沈寂这时的一模一样。
带着歉意又有自责还有心疼。
千澜的心有如那会儿在马背上时一般的乱。
这个会关心她全然不顾还有其他人在也要问她一句有没有吓到的沈寂,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