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浮现沈寂那张脸,不觉心情更好,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居然生出要上去踩两脚的想法。
“你傻笑什么?”头顶忽然传来沈寂淡淡的声音。
千澜抬头,“我笑了吗?”
她笑的那么明显吗?
沈寂目视前方,没有回答。
“我这是高兴,大人您不懂。”千澜摆摆手,笑意更甚。
沈寂仍然不吭声,千澜只好乖觉下来。
半刻不到,她又开始聒噪,偏头过去问沈寂。
“大人,我刚刚进屋的时候好像看到您和近墨他们在谈事,看上去很重要的样子,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
沈寂低头望着她,乌黑的眼眸里仿佛倒映着光芒,如水般清澈,又炙热非常。
他不知道千澜在经历父亲身亡此等变故之后,是怎么在珑汇熬到现在的。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被感同身受。
曾经那么骄傲与任性的一个人,变成现在的市井模样,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至于她想要知道的事——他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能不能在她这么高兴的情况下和她说。
毕竟以如今他们母子三人的处境来说,与沈宴的婚姻能帮她省去许多麻烦,可沈宴已然和尹家定亲,与延宁伯府的亲事再不得作数。
千澜也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缓缓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大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