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颤得厉害,眼前一阵发黑,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直觉玄梵状态不对,牧柳书又赶紧掏了一瓶葡萄糖怼玄梵嘴里。
玄梵得往死里补才补得回来。
“我的建议是,别管你爹了。”
李茗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这么久了你弟弟管过你爹吗?”
玄梵摇摇头。
“被爱的都不管,你这个不被爱的管什么?”
“可、我毕竟是他养大的。”
玄梵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气人,但他确实也受了陈父养育之恩。
虽然不被爱,但也没被亏待多少。
李茗礼抬手,又想打玄梵,玄梵缩了一下有些可怜巴巴的。
像只被扔出门流浪的土狗。
“人就是会偏心的,你也别多想,你又不是被捡来的。”李茗礼恨铁不成钢地安慰道:“但你别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爹明明有钱,让他自己花钱救命!”
这时,牧柳书看着自己光脑上的信息,道:“我让管家查了一下,陈父账户上的余额是二十万。”
怎么说呢,就处在一个治不好又可以治的地步。
怪不得他爹舍不得。
话谈完,宋暗下车叫迦勒。
迦勒在树下站了那么一会儿,头顶上也掉了一些小白花。
看起来呆呆的,很可爱。
“老师。”
宋暗低着的头慢慢抬起,发丝下,一双如猫般灵动的眸子,若隐若现。
她道:“你头低一点。”
迦勒:?
这还是宋暗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不自觉地,迦勒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