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宫权不在她手上,要动手就要更曲折,方式也更隐秘。
杜若在旁边磨墨,闻言解释道:“娘娘,也不算快了。钟粹宫阿哥生来体弱,又格外喜欢喝索绰罗氏的奶,才发作得早。”
“也是。”赫舍里放下了怀疑,转而问,“索绰罗氏没有被发现吧?”
杜若回道:“咱们的手段隐秘,阿哥的乳母又多,除非钟粹宫是长了三头六臂,不然死也发现不了乳母的蹊跷。”
“本宫就是要让他死。”赫舍里重重地写了一笔,墨迹瞬间化开,毁了一张抄了大半的经书。
杜若知道“他”就是钟粹宫阿哥,每次提起他,皇后娘娘总是一身戾气,她下意识呼吸轻了些。
“烧了吧。”赫舍里又拿出一张白纸抄写。
而此时的承乾宫,钮钴禄氏听说阿哥病了,不由笑了笑:“可见人各有命,马佳氏的命终究不够贵重,才留不住阿哥。”
侍书附和道:“娘娘天生贵命,马佳氏那等微贱之人如何能比?”
两人说笑间,就听侍画进来禀报:“娘娘,钟粹宫膳房嬷嬷求见。”
“她怎么来了?”钮钴禄氏掌管后宫膳食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各宫膳房也有几个眼线,这个嬷嬷就是其中之一。
嬷嬷此时过来,莫非钟粹宫有什么消息?
“让她进来。”钮枯禄氏出了内室,坐在完字炕上听了嬷嬷的话,顿时万分惊讶,“你说什么?”
钟粹宫膳房嬷嬷跪在地上,重复道:“今日奴才收拾茶壶时,发现阿哥的乳母茶水中有凉药,便立即来报娘娘。”
“你可知道是谁在茶水里放了凉药?”钮钴禄氏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