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有人认出了裴贺的身份。

“这个裴贺,该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裴贺吧?”

“济安堂的裴神医,放眼平阳还能有第二个不成?”

……

魏如婳看着裴贺一步步朝蔓娘走去,脑海中也浮现了前世回京嫁人后从街坊邻里口中听到的裴神医的事迹——

东境战乱,战死的、饿死的,数不胜数。

战后又连着下了好些时候的雨,若是没有裴贺神医济世,怕是要瘟疫蔓延。

“你、你不要过来!”蔓娘面上惊慌失措,不停往后退爬着,又看向叶秦川,“秦川,秦川!你当真不要你的孩子了吗!”

叶秦川皱皱眉,并没有搭理蔓娘,而是朝向裴贺,拱手作揖:“有劳裴神医。”

薛涟楠看着叶秦川如此,满意地露了笑颜,朝着蔓娘那好意道:“孩子为大,你也是做过娘亲的,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蔓娘咬着唇,死死瞪着薛涟楠,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你蛊惑了二郎,二郎怎会——”

“这话就不对了,薛姐姐与叶家哥哥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你……”魏如婳踱步到谢烨亭身边,目光在蔓娘身上打转,话音拖得极长。

“你什么意思!”蔓娘瞪眼。

魏如婳勾了勾唇:“有些话,心里明白便是,何必要人说出来,打自己的脸呢?”

蔓娘站起身,扬手就要打魏如婳。

裴贺眼疾手快,抢在皱眉的谢烨亭之前就抓住了蔓娘的手,冲谢烨亭得意一笑:“王爷,你抓着可没用!”

言罢,他也不顾谢烨亭是什么脸色,一转手就开始仔细为蔓娘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