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一人站出来为赵成岚说话。
谢烨亭扭头看向常礼身侧的老郎中,昂首示意他去瞧瞧那碗不知是什么的液体。
老郎中先恭恭敬敬地朝谢烨亭拱手,再走向端着碗的小厮。
他先用银针试了试那碗液体,确认无毒后拂手闻味,又用手指沾了些许放入口中一尝,当即再朝向谢烨亭道:
“回王爷的话,是盐水。”
谢烨亭眯了眼,睨向赵成岚,语如冰寒:“赵成岚,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成岚硬着头皮对上谢烨亭的眼,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盐水如何?尧王殿下,你莫不是要说是这盐水才使得这野种的血和我爹的血不相融吧?”
一旁的老郎中点点头:“确有此事,盐水能凝固住血液,使之不能相融。”
众人哗然——
“什么意思?所以这明摆着的结果又扑朔迷离起来了?”
“天啊,可是岚哥儿为什么要陷害这个丫头?”
“是不是陷害还不一定呢,指不定岚哥儿都不知道这是盐水……”
赵成岚听着族亲中有不少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顿时心有底气了起来,朝谢烨亭拱了拱手,道:
“尧王殿下,到底这是我们赵家的家事,与王爷您无关,您参合进来是不是有失身份了?”
赵全德听着赵成岚这话,瞪了过去,开口呵斥:“闭嘴,王爷岂是你能质疑的!”
谢烨亭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将扳指戴好,嘴角微微弯起:“如何与本王无关?你这不是都质疑到本王头上来了么?”
“恕草民无知,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赵成岚满心都是不解,故作谦虚请教的模样问声。
赵夫人这会才顺下口气,颇有些累着了的样子,但仍旧声声响亮:“我婳儿就是王爷寻到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