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悠今日并未像往常一般指点她不足之处,而是一语道破她的心不在焉:“你心有顾虑,此为大忌。”

许迢迢也知道剑修执剑时要专心的道理。

但是她今天就是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冥冥中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向她收紧。

还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在告诉她赶紧离开此处。

“我知道了,无悠。”

许迢迢沉默一会儿,还是道:“我从昨天听到澄明住持失联开始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到今日越发强烈,以前从没有过,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姬无悠看着她站在离他不远处眉头紧蹙十分难受的模样,心下一软,温言道:“今日身体不适的话,就留在此处休息吧。”

“澄明住持尚未归来,讲经大会办不起来,向神剑宗施压也是之后的事。”

“你勿要多思,万事有我。”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清冷入骨,可是当他认真的看着她时,却丝毫没有疏离冷淡之色。

许迢迢:“无事,我和你一道过去。”

她以前遇事就想逃,经历了这么多也该有些长进了。

二人于是御剑朝慈悲寺大殿而去。

因这次讲经大会受众是修士,寻常来参拜的凡人听之无益,所以举办地点便安排在慈悲寺内部,同时也方便暂居在寺内的修士。

许迢迢与姬无悠二人赶到时,慈悲寺主殿外熙攘嘈杂,不时有僧侣手上拿着拜帖凭引带着修士入座。

万剑宗等五宗与慈悲寺平起平坐,自然不可能跟这些散修或者小宗弟子一样挤在外面露天的场合。

故而他们一到,明静便将他们带上了一处舒适的空中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