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迢分明与他相处的时间更多,怎么现在听琢心的意思,二人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琢心知道曲莲殊对人族恩怨甚至当年的真相并不好奇,纯粹是痴迷医修一道。

当日将他编入计划中,既是借他妖族幻术之便,也是因为,万一计划失败,他是最好不过的将消息带回去的人选。

曲莲殊神色一暗,想起自己的目的,道:“迢迢说要去慈悲寺参加讲经大会,这是你的意思?”

“不是,她自己对念力修行一道十分感兴趣,是她自己要去,你应该知道她很有自己的主意,想做的事不会为他人意志所转移。”

曲莲殊沉默一阵,终是对着多年的好友坦白了自己的心思:“我想带她回青丘。”

琢心考虑的很全面,但是种族与师徒的界限也只是在繁文缛节的人界算数。

还有一件事,他没告诉许迢迢,他在整理札记的时候,除了易情蛊的疏漏,他还发现了一道符篆,里面收纳着许迢迢的画。

是当初在合欢宗他维持不了人形时,许迢迢画的,他当时与她打闹,东躲西藏来不及看,后来便忘了这件事。

他当时满心以为她画的人是他,时至今日,他才看到那画上的男子,是姬无悠。

流水有情,落花有意,一想到他离开后,关于她所有的事情都将失去掌控,他就忍不住心头酸涩。

错了,他和她的开始就是错的。

琢心打量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不免轻叹一声:“以许迢迢的性格,她是不会放弃一切跟你去青丘的。”

“放手吧,你在千年前就该回青丘去了,已迟了千年,你再执意耽搁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