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迢琢磨一下,她拼着意识受损也要往外冲是觉得她的存在扰乱了因果,会导致仙魔大战的结局走向另一个方向。
没想到在这种境况,梵心还能从容的跟对方商谈。
她心头一跳,突然有种诡异的想法——如果千年前的走向就是这样呢?
人族没赢,只是梵心与这位女魔尊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换得千年的太平。
可是交易的内容是什么?这位女魔尊后来去哪了呢?现在的魔尊又是谁?
“总觉得看她一眼的话,很多事情就能弄清楚了。”
听到许迢迢语气中的跃跃欲试,许清宴连忙劝道:“稳妥起见,还是问琢心吧,他要是不说,你深究又何必,总归是千年前的烂账。”
神识受损,严重一点可是会变成傻子的。
许清宴与纪泫之二灵现在认许迢迢为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不希望她以身涉险。
许迢迢还未回答,许清宴似感应到什么,喜道:“迢迢,这幻境要解开了,我们出去吧。”
不用他提醒,许迢迢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黑暗开始崩塌了,一直阻碍着她不许她出去的禁锢也没了。
她试着将神识往外探,白色的灵光窝成小小的一团从琢心心口探出。
雾气氤氲,四周魔修的残躯堆成尸山尸海,血气浓稠。
佛者安然打坐,洁白的僧袍却已被血色完全浸透成血袍,圣洁不可侵犯的容颜也变得极为妖异。
许迢迢扫视一圈,没看到一只活的魔,更别说那位女魔尊的下落。
远远的,她看到曲莲殊正在向这里奔来。
她迷离徜恍间想着,或许这就是师父最后看到的景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