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她才缓下心情,回头一看,无忧眉眼弯弯,明摆着心情不错。

许迢迢又恼了,“人家说你适合做药人你还笑,我现在感觉无疾谷真不是个好地方,药人应该就是测试药性和治疗方法的人吧。”

“他说的这么轻松,草菅人命不眨眼,怪不得我师父不愿见他。”

万泯兄妹的事,闲暇时无忧也告诉她了。

今日再遇无疾谷的长老,一番交谈之下,许迢迢对无疾谷更加没有好感了。

无忧道:“我可不是因为那老头的话发笑的,我是因为你才笑的。”

“无疾谷确实有很多药人,犯错的奴仆,采买来的,还有自愿的,在他们看来,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几个人不过是为大义而舍小节。”

许迢迢道:“在苍生面前他们是小节,但是在被舍弃、变成小节前,他们也曾是苍生。”

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无疾谷纵横多年,势力深重,药人想必已是约定俗成之事,就连无忧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如果是魔族作恶,或者是邪修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会有人去阻止。

但是如果是打着正义之名为了保护大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惜伤害一小部分人呢?

没有人会站出来,冒着触犯大部分人利益的风险,因为修士总是会受伤的,有药人作为马前卒,被治愈的几率就多一些。

无忧沉吟片刻,道:“怎么说呢,万泯的事,万双是因他兄长的怪病而自愿种下魂丝的,万泯认为是无疾谷害了他们,但是他靠万双的魂丝续命是事实,你师父依赖魂丝活命也是事实。”

“但事情皆有正反两面,只看值得不值得,若你需要,我也愿为你养魂丝,但是若是我需要,我就舍不得你去受那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