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迢忽然感觉“她”的死很值得深究一番。

不过没等到她想清楚怎么再次从沈青玉口中套话,外面的看守她的魔将来传话了,大意是无忧今晚设宴,叫她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一并送来的还有衣裳和首饰。

许迢迢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锦衣华服与金钗细合,再想想外界为了讨好她愿意洗手作羹汤的无忧。

忍不住感叹道:啧啧,果然男人有权就作妖。

打扮是不可能打扮的。

已经决定摆烂到底的许迢迢一时不妨被一只手按住,她转头看到目光恻恻的沈青玉:“你若是敢这么去见他,我就没命了。”

这不是没想到吗?

侍女的责任什么的

许迢迢只得认命的换好衣裳在妆奁前乖乖坐好,等着沈青玉为她上妆挽发。

她望着镜中的娇软花颜,是极容易让男人生出保护欲和占有欲的美貌。

但是这不是她。

她来不及多想,他已经飞快的为她将妆容画好,接着细细为她描上一对近水生烟的笼烟眉。

许迢迢乖顺的任由沈青玉施为,他动作轻柔却十分熟练,全不似第一次为女子梳妆打扮的模样。

最后他将她的头发放下,拿过妆奁上长生木做的梳子轻轻的替她梳发。

等到沈青玉将她如墨般的青丝绾起,缀上玉步摇,许迢迢才发现他眼神沉静,一丝感情也没有。

她没有说话,直到沈青玉全部做完走到一旁,她才站起抚平自己身上的裙摆。

许迢迢望向镜中的“自己”不得不承认沈青玉自己好看就算了,审美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