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心等人也看到了朝露与合欢宗诸位长老交涉的经过,琢心道:“多谢朝露仙子,也请宗主放心,迢迢她并没有担任合欢宗宗主的意愿,等她清醒过来我们想办法将绝泫瓶的契约解开还给你们便是。”

在琢心看来,绝泫瓶担了合欢宗的因果,半仙器虽好,这莫名其妙的背上合欢宗的因果却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朝露道:“倒不急于一时,此前绝泫瓶定的都是生死契,前任宗主身死之后在他身上布下禁制再传给下一任宗主。”

无忧目光冷凝:“她不能做合欢宗宗主。”

她不属于这里。

朝露知道话说太死反而会引发逆反心理,道:“我适才所说也不过是拖延之策,总好过你们与合欢宗直接开战,先等曲道友脱困,迢迢清醒再商量一个两全之法吧。”

众人说话间,被曲莲殊搂抱在怀中的许迢迢意识却极为清醒,她能听到众人的交谈,只是说不出话来。

她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容易解开了易情蛊以为此后与合欢宗再无关联又摊上了绝泫瓶择主。

亏她还信誓旦旦跟姬无悠说什么殊途同归,归个毛,她成迫害他的宗门老大了,下次见面,她一定会被他杀了的。

许迢迢眼睛微阖,眼睫模糊间只能看到一抹白,接着有人将她从那抹白中剥离出来抱入自己的怀中。

她知道这是无忧,师父怀里有一种温柔的清香,琢心身上的是沉疏的栴檀香,而沈师叔身上是被熏入味的情香。

只有无忧怀里干净的一丝香味都没有,她安心的贴在他的怀里,思绪慢慢的沉了下去。

明暗光影间,她似乎看到一只遮天映日的巨大白狐腾空而起,他的毛洁白如羽,气势烈烈,随着他的咆哮脖子上似有一根看不见的锁链被绞断

许迢迢再恢复意识望着顶上织锦的帷幔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立刻坐起反手摸摸自己的背,又拉开胸前贴身的衣物查看被那束花枝捅穿的地方。

“迢迢,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