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等合欢宗事情一了结,她就把无忧放了的,现在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跟着她了。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她望着桌上空白的画纸犯了难。
无忧墨磨好了,见她久久落不下笔面露为难,道:“若是实在为难,便画我本来的样子吧,我本生于姬无悠少年时,与你相识也是他少年时的面貌。”
许迢迢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无忧性情与姬无悠不同,少年体与成年体虽相似但不至于会让人错认。
就着无忧磨好的彩硃墨,许迢迢将记忆中俊秀的翩翩少年画在画上。
“如何?”
“可。”
无忧在她身旁看着她将他亲手画下,分毫不差,心中熨帖。
许迢迢等那画上少年晾干才将画收起,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无忧一同去倚月峰。
将他一人留在青梧峰的话,怕他撞见曲莲殊,又生出什么事来。
二人坐在锦绫上,无忧垂眸看着锦绫之下无限风光,道:“这就是合欢宗?”
听他语气冰冷,许迢迢想起他被合欢宗迫害的往事,低声道:“对不起,本不该让你卷进这些事端的,等我师父脱困,我会带你离开。”
无忧愣了一下,道:“我虽恨合欢宗的所作所为,但是我分得清你与合欢宗的人是不同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向我或者姬无悠道歉。”
“只是,当初你在沧安城捅我那一剑”
“风有点大了,听不清”许迢迢反手就给身下的锦绫一个加速。
无忧坐在锦绫上身姿挺拔,任万丈高空狂风灌体,一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样子,见她心虚可爱,他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