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肖父,小时还看不出来,大一些很容易便看出长得像谁。
再则,父母爱子,计之深远,担心恒渊长成后在合欢宗染上不好的习气她才一直压制着他,将他拘在自己身边。
她与朝胭的命运早已和合欢宗捆绑在一起逃脱不能,怎么舍得让她们的孩子再沦落进这种见不得的地方。
她们没有指望过恒渊能成为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只要能光明磊落清白安稳的活下去足矣。
朝露见恒渊止住眼泪,才将他搂紧在怀里,“我小时听老人常说一觉睡醒便长大了,只是长大了又更怀念小时,你如今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想这些做什么。”
恒渊搂住娘亲的脖颈,将头埋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里嗅着她身上清浅的香气。
朝露将他一把抱起,打趣道:“你瞧,小也有小的好处,若是你再大一些娘都抱不起你了。”
恒渊再想说什么,就听到朝露在他耳边哼起小曲来,是他幼时朝露哄他睡觉时常哼的曲子。
恒渊本就哭得眼皮红肿有些疲乏,朝露一哄更觉得身子发沉,眼皮越来越重面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只剩宛转悠扬的女声在他耳边轻轻哼唱着。
等到怀中的恒渊睡着,朝露将他抱到卧房内安置好,给他脱了外衣鞋袜,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已经无人知道,她与朝胭是炉鼎出身,灵根也是最差的,从凡界的烟花之地被挑选出来像牲畜一样被贩卖到合欢宗。
她们从头到尾学的都是伺候男人的把戏,这唱曲的技艺也是那时候学的。
在凡界时她与朝胭一沦落到那种地方就被灌下虎狼之药。
不过她与朝胭长得相同,她使了些把戏,喝了两碗,想着姐妹二人至少能先保住一人免受其害,以后再慢慢筹谋赎身的事。
后来等到她们被合欢宗选中,就再也逃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