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感宿命荒谬及悲凉感萦绕在心头,这种感觉在她与琢心到达沧安城的时候更是升至顶峰。

琢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逆反心,在进沧安城前温言对她道:

“后悔的话,便不去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许迢迢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曾经有没有合欢宗的弟子如我一般不愿留在合欢宗又成功离开了合欢宗的。”

她认识的合欢宗修士里也不是没有好人,比如朝露,她曾经离开了可是为了恒渊又回来了。

一想到这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命运她就感到窒息,下次正大光明的离开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不过再瞅瞅身边的琢心,两辈子都止步于佛子也是挺惨的。

琢心察觉到她的目光,道:“旁人做不做得到与你有何干呢?”

“何况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因果二字端看你怎么看待。”

说了等于没说。

许迢迢交代道:“你到了合欢宗以后少对女修说这种话。”

一本正经说教的佛修一看就让人很有征服欲。

说起来她带着琢心来沧安城落脚正是打算给他从头到脚置办一番,将他身上的僧袍给换了。

沧安城坐落在前往合欢宗的必经之路,归属于万剑宗。

三年前她与姬无悠从沧安城回去的时候,见到秦倾带着弟子顶替万家接手了沧安城。

三年来秦倾一直驻守在此,许迢迢想了想,将身后的弱水收起,身上穿着的弟子服换做便服。

在进城时,为免引起注意她特意与琢心分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