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九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跟医生一起离开，而是走到了女人面前。

盯着她灰败的脸，陷入了沉思。

“你今晚要是杀了他，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沈书黎脑袋晕晕的，不过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厌恶祁湛也厌恶他身边的人，祁九就是其中之一。

她冷笑：“他找死。”

“他把我弄成这样，还不该死？”沈书黎握紧了手里的刀子，颇有一副决绝的模样。

祁九被她这话气笑了，以前他对这个女人是有几分同情的，可现在只剩下不解和有病。

自家老总都做到这份上了，甚至就连股份的大半都划到了她名下。

她倒是好了，直接捅了他一刀。

房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道，以及床单上面的血都说明了她这一刀是足以致死的。

大概是刀子没有那么长，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又害怕，就给他打了电话吧。

祁九是这样猜测的，但是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刀，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

自家老总醒来不得扒他一层皮都是鬼来了。

“我警告你，别想着寻死，不然……”

死？沈书黎听到这个字，只觉得十分搞笑，自己为什么不用力一点，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可到了最后一刻时，她想到了太多东西，他死了以后会怎么样？

祁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面临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但如果是自己死，除了贺今朝，谁还会记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