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三声，沈书黎都没有回应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边。

祁湛愣了几秒钟，抬手就在她的脸上掐了掐，轻轻掐，她还没有反应，直到加重了力道。

女人才稍微有了一点动静，但，她只是稍微侧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继续看着那边的大樟树。

“看什么？嗯？”

“这么出神？“

“没什么啊。”她随口敷衍一句，但眼神并未收回，祁湛对于她这样的情绪，本来就极其怀疑。

干脆，抱紧了她，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透过透明的玻璃，他能清楚地看到。

那边的大樟树下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江夜白，还有一个是……

该死的，贺今朝！就算他化成灰自己都认识！真是有种，这个时候，敢过来！

他的眼底染上一抹暴怒的火，身上的怒火正以势不可当之势在燃烧。

沈书黎感受到了他阴沉沉的情绪，这才想起自己这样的情绪确实不好，刚想开口。

他就阴阴沉沉开口了：“知道他是谁吗？”

“看怎么出神？”

“还没看清脸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嗯？怎么大威力？怎么不看看我？我长得也不错。”他这句话里，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书黎以为他是吃醋了，直到稍微回头看他时。

看到了他眉眼之间翻涌上的暴戾，以及他眼底的摧毁欲，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她声音都带上颤音：“我……”

“我没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