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湛不言语,只是凝视着她气鼓鼓跟只青蛙般的脸,黝黑的眸子浮上一抹笑意:“行,别弄的跟只花猫一样。”
得到他的回答,沈书黎夹了一只油焖虾放进碗里,也不带手套直接就开始剥虾壳。
第一只完整的虾仁被剥出来,她并没有自己吃而是送进了温予卿的碗里,还招呼她。
“予卿,吃饭啊。”
“等一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温予卿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划过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煎熬,祁湛不吃专门给她剥虾夹菜,那伪君子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吃饭的就只有温予卿和她。
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般的菜,她打趣般来了一句:“你当这是喂猪呢。”
“……”
最后,端上来一瓶红酒,纪斯年比他们都要速度的拿过那酒,给温予卿倒了一杯,暗红色的酒汁在高脚杯里熠熠生辉。
“卿儿,喝点?”他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这之间的压迫性,只有温予卿懂。
起初她抗拒的想要摇头,可纪斯年太了解她了,悠悠然就找了能压制她的东西:“下个月我们要回临安。”
“……”他暗戳戳较劲的话,不知道原委的沈书黎根本插不上嘴,只能暗暗的猜测。
温予卿可是明白的,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她,如果她今天不喝这酒,就不要回去了。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眉眼间的温柔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愁绪代替,这一切看似是最好的安排。
可她这辈子永远都要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