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和丁钊都非常高兴,说好十月初十按时下聘。
荀香陪了张氏一宿,次日刚吃完早饭,门房禀报杨夫人来了。
张氏生病,丁钊上衙,只得荀香去接待。
荀香是晚辈,有些事不能做主,把丁壮叫着一起在正院厢房接待她。
杨夫人极是憔悴,脚步踉跄,施了厚厚的粉黛也没掩饰住左边脸的掌印。
杨夫人未语先红了眼圈,“老伯爷,郡主,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好,男人打我,闺女不高兴,外人还要戳我的脊梁骨……可我就是不愿意把闺女嫁过来守寡。
“我有个姐姐是寡妇,她的日子苦啊。我怎么能让舒儿跟她一样……”
荀香道,“我能理解杨夫人的爱女之心。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杨夫人擦干眼泪,看向丁壮说道,“都说丁老伯爷和丁大人、丁夫人把香香郡主捧在心尖尖上疼。若香香郡主遇到这事儿,你们也舍不得她……”
丁壮气得大骂一声,“你放屁。”
他气得要命,这不是诅咒孙与慕出事,香香要……呸呸呸呸呸!
荀香忙劝道,“爷,不要生气。”
丁壮鼓着眼睛说道,“她是在诅咒你。诅咒我短命我可以不计较,却是不能诅咒我孙女。好,我知道杨夫人什么意思了,你回吧,那件亲事作罢。
“等立春爹回来,我让他把婚书、信物退给你们。”
杨夫人起身给丁壮曲了曲膝,哭着走了。
荀香无语。做为现代人她非常理解这位母亲,为了闺女豁出一切,却不知是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