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笑道,“这么一改,真是好用多了。还是郡主聪明,之前怎么没人想出来呢。”
下晌卫嬷嬷回来,同来的还有张氏和丁珍,拿了一大包补药过来。
丁珍小脸红扑扑的,同荀香说了几句话后就有眼力见儿的地找王嬷嬷讨教。
屋里没外人了,张氏搂着荀香说道,“莫怕,那是正常的。来了月信,就说明你以后能当母亲了,是好事……你爹前两天还问起过这事儿。”
荀香有些脸红,嘟嘴道,“娘不要跟爹说,很难为情的。”
张氏笑道,“你爹心细着呢。这么多年,你一个月长了几斤,长了多高,什么时候掉哪颗牙,长哪颗牙,他心里都有数……”
丁钊是个心细的好爹爹。
许久没想过前世的荀香又想起前世,她也是十二岁初潮。那时已经有同学来了,私下说过这事。老师也讲过,还有铺天盖地的卫生巾广告……
可那天她还是非常害怕。
姥姥给她买了卫生经,告诉她怎么用,注意什么。
或许姥姥岁数大了,说这事有些尴尬,只简单说了两句,跟同学妈妈颇有仪式感的话一点不一样。有些同学不止妈妈祝福了,爸爸也送上了祝福。
荀香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妈,我来月经了,害怕。”
妈妈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有事跟姥姥说。”
荀香失望至极,哪怕妈妈说一句“不许早恋”的话也好啊。
想到爸爸那个淡漠疏离的眼神,荀香到底没敢给他电话。
有时候,血脉至亲真的不一定就一定有亲人缘。
还好这一世她从小在丁家长大,得到温暖的同时,心也柔软多了。
留张氏和丁珍在紫院吃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