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吓得赶紧哈腰说道,“草民该死,草民不知道丁钊……什么,丁钊当了官了?哦哦哦,再不敢骂他了。”
荀千松甩了张老三一个银角子,“走,去那里说话。”
他指了一下远处的墙根。那里背光,好说话。
张老三跟着他去了。
荀千松也刚喝过酒,听到这个人和丁钊的对话。
他对老丁家非常不满。一个铁匠还狗眼看人低,跟着董义阖只认荀千里和荀千岱,从来不把自己这一房放进眼里,连他闺女都敢怠慢自己的母亲。
母亲着实气了几天。
突然听到张老三骂丁钊的话,十分好奇。
丁钊连自己叫丁钊都不敢承认,是早年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荀千松问道,“丁钊在七口胡同住过?”
张老三道,“是,那年他的胳膊得了什么病,专门从老家来京城看病,跟他媳妇租住在七口胡同,跟我家只隔了两户。”
“那年是哪年?”
张老三掐着指头算了算,“我家小子生下的第二年,哦,就是庆观十七年秋到十八年秋。”
“他为人如何?”
“那时候,那小子特会来事,见人就笑,不管谁叫他帮忙他都帮,像个孙子。哪儿像现在这样牛屁哄哄,翻脸不认人……哦,草民有罪。丁大人当官了,正该牛屁哄哄,这是官威。”
荀千松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丁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