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嘛!是孩子不假,也是敌国皇帝,不欺负他,难道还给他磕头啊?”刁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虽说将军不介意,他也是情有可原,可他终究是背叛过将军,同枕共眠过的人,将军一直对他那么好,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看白知饮还要跟他理论,炅儿害怕地哭着抱住他的腿:“义父,没事的!义父别生气,我们是战俘,不能惹他,他会打你的!”
刁疆吓得倒退,飞快瞥了一眼李庭霄,怒斥:“狗皇帝!你可别胡说!我可不敢打你义父!”
周围的兵士哄堂大笑,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听刁疆一本正经禀告完战况,李庭霄把人都遣散了,让他们去休整一夜,明早进平茶城。
太阳彻底坠山,红霞渐渐消散,圆月自云隙间洒下一缕清辉。
营地间飘起袅袅炊烟,各个营帐都传出碗碟碰撞声。
李庭霄平时嫌麻烦,都跟将士们吃一样的,今日听炅儿抱怨说都喝了三天粥了,特地开小灶,让火头军上了几样小菜。
皇帝都只能喝粥,白知饮过得是什么日子就更不用说了。
行军途中,太好的饭菜做不出来,炅儿还是吃得心满意足,白知饮不停帮他夹菜,没多一会儿,他就干掉了三张大油饼,吃得滚瓜肚圆,仰在凳子上,翘起两条小腿来回晃荡。
白知饮笑要着帮他擦嘴,李庭霄一把夺过帕子丢在他身上:“都多大了?自己擦!”
炅儿赶忙正襟危坐,委屈巴巴地看了白知饮一眼,拿起帕子擦嘴,然后乖乖滑下椅子,小跑着去床上待着,只要不面对那个人凶神恶煞的眼神怎么都行。
他感觉好奇怪,明明刚回来时候他对自己还那么好,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大人好难懂!
白知饮无奈:“那么凶干什么?”
李庭霄还真是没坏心,莫名就是看白知饮无微不至地照顾别人,心情不爽,哪怕是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