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探子再次来报,说东林郡王抱着一个孩子想要突围,结果被困在城外,本就带了不足千人,如今所剩无几。
李庭霄的心头打了个突,喊了声“全跟我冲”,奔出大帐就往平茶城方向去。
帐内的将领们面面相觑,连忙吆喝着自己的部下跟上。
乌泱泱的黑甲军冲入雪原,不多时便被早在此处防备的朱云察部给发现了,对他们来说,眼下要防备的不是平茶城,而是自己身后的援军。
双方主力战在一处,而李庭霄的青圣由于太过迅捷,直接带着几名不错的骑士穿过了防线,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
李庭霄提着一杆自己不擅长的银枪,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战场,眉头压得很低。
前方,密密簇簇的一大群人马在围着一个地点绕圈。
他默数着冲杀入战局的十几个侍卫,觉得情况危急,但绝非没有胜算。
朱云察部鏖战数日,早已精疲力竭,而能跟上自己的侍卫都是精锐,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敌军一片鬼哭狼嚎,高下立判。
李庭霄挥枪挑穿一名冲上来的骑士,自己也如同一杆锋利的长□□破了绵各兵的包围圈,却如泥牛入海,被无声无息被淹没了。
几名侍卫大惊,也连忙学着他冲进去。
圈内正打得焦灼,青圣高高跃过如林长枪,稳稳落在远处。
李庭霄一眼看到了白知饮,他正跪坐在潘皋军的保护圈中,脸上的狼头面具掉了,露出久违的清隽面容,一条手臂上的纱布被血染红,另一条完好的手臂拥着一个孩子,低头哄着。
那孩子只有五六岁大,身上穿着脏兮兮的龙袍,整个人紧紧缩在白知饮怀里,仿佛他就是他的唯一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