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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额,无奈地想,这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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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到东林一个月后,时郡王病逝。

只用了半个月,他购买粮草军械,重整军营,让时恪天死而瞑目,临终前,将能调动恪天军的兵符交给他。

这一切都得益于在李庭霄手下学到的经验,就连他的两位舅舅都对他心悦诚服,乖乖听命于他。

北方的冬天冷的早,晨起时空气冰凉,在湘国待了一年多,冷不丁回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昨夜他又梦到那个人了,梦醒后,梦中旖旎气息仿佛仍在身边久久不散,他裹紧被子,将被子里的温度锁住,假装自己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享受着他的安抚和亲吻。

身体突然躁动起来,他扭动了两下,连头都蒙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蚕蛹,半晌,又因为透不过气钻出来,整张脸憋得通红。

尽管他努力平复心情,可梦中那些场景还是不停闪过他脑海,每清晰一点,就让他心跳更快,到最后简直血脉奔张。

他红了眼眶,委屈的不行,终于抵不过欲望,假装自己是他,做出了令自己极为不齿的事。

半个时辰后,他揉着通红的眼睛,爬起来,盯着床上的一片深色印子,低低骂了句脏话。

白知饮,人家心里早没你了,你可真贱啊!

他自己撤下床单,没脸交给仆役,就打算自己拿到井边去偷偷洗。

一开门,肆虐了一夜的寒风一下灌进屋子,他打了个哆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床单,无奈地叹了口气。

去到井边打了桶水,一点点搓洗污渍,尽量不打湿周围干净的地方,这样干得快,就不会被人发现床单被弄脏过。